我對詩比較沒有辦法深究。 興許是沒有耐性,脾氣急壞之所致。 所以除了寥寥數本,其餘都是站在書店翻讀完畢。 不過,真的遇到有感覺的句子,心中仍會震動。
正好看到網友們在聊顧城,有點感觸,對不起,只有前1/3跟鄭愁與有關... 先借我紀錄一下:
年輕的時候讀鄭愁予喜歡的很, 現在回頭看看,喜歡的仍然喜歡,譬如這句: ' 每夜,星子們都來我的屋瓦上汲水 我在井底仰臥著,好深的井啊 '
這首詩寫於1956年。在台灣,詩中仍有清新或云天真的氣息。因為戰亂,離 '家' 何止千里,他寫的是:
'落花從高原的家鄉流下,春水使浪子柔弱'
'你底,我底,在遙遠的兩地,卻如對口的剪子... ....只要輕輕地 把夢剪斷.... '
正好,在讀 "顧准日記" 。
1959年,他以右派份子的身分下放到一個叫商城的農村,碰見大躍進大飢荒,日記中屢見 "一家人死了70%"。但他卻寫下了這樣的句子: '所以,這勞動隊所鍛鍊出來我的政治態度應該繼續下去--- 作一個歷史觀察家。我不忍參加這個剿滅人口的像地球宣戰的戰役,然而中國除此以外,別無其他途徑可走... 新局面開始以前,沉默自全,跟著走,紀錄歷史... 但堅決不作納吉,如此而已'
這樣比喻有點怪, 不過我認為這是相近的氣息。 不論如何, 這些意念都是向外發散的。 而我們的這個世代 (包括我自己在內),意念都是向內收斂的。
我曾經想:時代的氣息到底是個什麼東西?又如何的影響我們?讀了顧城的 '回家',再回來看將近50年前血腥慘烈之下的詩文;也如同翻過夏宇的詩作,一回頭又看到鄭愁予這樣的東西...
我的前提是:我相信不論時代如何變化,人性的本質是如一的。 所以,想到這裡,還是一樣,我好像了解了一點,但又茫然了一點,唏噓了一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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