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記錯的話,初讀羅毓嘉的詩是在我還不知道自己能寫什麼、該寫什麼的時候,那時什麼文類都盡可能去嘗試、糊里糊塗的寫(唉,在比起現在更加青澀而愚蠢的歲月),在學校圖書館一期一期的翻讀文學雜誌和報紙副刊,上批踢踢幾個文學類看板瀏覽各種資訊,好像在那個過程中也就可能一點一點的蹭靠近遙遠的某個圈子或族群。經過那裡,再兜繞進散文及新詩的創作看板愚笨的寫,也總在那些看板,能夠看到神小風、朱宥勳、黃蟲以及羅毓嘉(也不是那麼真切的確定那幾組帳號是不是真的能夠連結上那些陌生的人,其實)以一種更高遠的、領先的姿態在寫。那時候我剛開始寫,不懂得寫,也就寫了;不久以後,我確認自己完全不可能寫出好的詩歌來-因為詩歌來自對某件事物切實的愛與關照,沒有愛,一個書寫者就不可能歌詠任何東西。
正因為這樣,所以我相信羅毓嘉是真的在愛著某些事情:島嶼、土地、身體、愛人、自由或者還有其他。偶爾看到他在報刊或者網路媒體的散文,網頁下緣的留言討論難免有謾罵和嘲諷,但是我好像能夠懂得那種傷痛,畢竟作為一個書寫者,似乎有時真的也只能夠這樣認真悲傷,但悲傷的表層看起來卻泰半像是句粉飾的廢話而已。
可是那些叨絮惶惑的傷悲或者偶爾的嘴賤,其實都是放下心才能坦露出的愛,終究一個人也只可能在所愛面前衣不蔽體,現出自己裸裎的哀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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