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這時她告知機場剛剛關閉,所有的班機都延後。 「延到什麼時候?」 「只有上天知道。」她帶著微笑說。「早上廣播報導這可能是今年最猛烈的一場大雪。」 她錯了:這是本世紀最猛烈的一場大雪。但是在頭等艙的候機室裡,春天的氣息太過真實,花瓶插著鮮豔欲滴的玫瑰,連預先錄製的音樂都照著創作者編排那樣美妙醉人。突然間,我覺得這是個適合美人的避居地,於是我到其他大廳找人,為自己的大膽忍不住發抖。但是大多數人都是真實生活的凡夫俗子,他們讀著英文報紙,妻子則是想著其他人,凝視全景玻璃窗外凍斃在雪中的飛機、結冰的建築,和魯瓦區被獅子踐踏的耕地。中午過後,候機室內已經擠得水洩不通,悶熱難以忍受,於是我逃出去喘口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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