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湖行(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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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父母死亡後的創傷剛剛恢復,新的痛苦又從外面襲來。但是這性質是多麼不同。人間有無數的痛苦,而各種痛苦都無從比較;人間有無數的哀怨,而各種的哀怨都難於訴說,這正如世間有無數種的紅色綠色,我們都不能用言語表白一樣。世間也許有人有過我同樣的經驗,但是因為與我有不同的背景,不同的家世,不同的生理與心理,不同的對象,所以無法知道我所受的相思的痛苦。
    ──摘自《 江湖行(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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