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如在涼山彝族社會的話,自己母親姊妹的小孩──以漢人眼光來講是我的表兄弟姊妹──等同於我的親兄弟姊妹
觀看他人之苦是一件很難的事情。但我覺得,只是觀看他人之苦更難,如果你跟他人之苦能有屬於你自己的互動的話,可能比只是觀看他人之苦都稍微容易一些。
〈慟的文化差異〉
當年我去研究的時候,看到非常非常多令人悲傷的事情,我還是願意繼續去面對它,願意每天在研究上跟它相處,跟它相處完之後我還願意把它寫出來,寫出來的時候我還盡可能地不是用控訴這個世界的筆調去寫出來
我們花很長的時間跟別人相處,然後跟別人相處的時候,我們嘗試著去變成好像他們的一分子,可是我心知肚明我其實不是他們的一分子。我們就有點像是,從一個外來者經過一個認識上的邊界,然後跨越這個邊界以後,變成當地人的一部分。可是不管是我們自己也好,或者是當地人,其實都很清楚地知道,我們還是「來自那邊的人」,但是他們又跟你夠熟,你也跟他們夠熟到他們願意把你當成是「這一邊的人」,就是這樣子一種雙重的曖昧角色,讓我們的觀察跟分析的工作成為可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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