別吵牠,身體內死了些什麼,就長出些什麼,蜷曲,安靜消化。 會活過來的。
一次是死亡,多次是日常。
倚靠於背、環抱於胸是二輪車的載人模式,令人嚮往的是溫度、味道與安心。幼年的我也倚靠在爸的背,與他緊靠的身體傳來共鳴的聲音,哈哈笑或是過近過遠的扭曲話語。旅途一久,在他背上睡著了。倚靠於背,環抱於胸。到哪,多陌生都無所畏懼。
太頻繁說了,我早習以為常,以為還聽得到。 「好啦好啦。」我回阿公。 也因如此,最後的對話我沒記起細節、氣味、臉龐什麼的。甚至質疑自己,阿公的這句話,真的是最後一句話嗎?阿公生命最後的三年,有意識卻無法言語,還有想對我說什麼吧,咿啊幾聲,沒有意義,我都當成無聲。我看著他的心電圖,發出規律的嗶響,當成話語。
血緣是繩,我們都綁成相安無事地活了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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