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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當修士上臺,請諸神護持他們高貴的國王時,珊莎站了起來。走道上擠滿了人,當修士請鐵匠借神力給喬佛里的劍與盾,請戰士賜他勇氣,請天父在他需要時保護他時,她用盡全力擠了出去。讓他的劍折斷,讓他的盾破掉吧,珊莎往門外一路推擠,一邊冷冷地想著,讓他失去勇氣,被所有人遺棄。
石頭很堅強,布蘭對自己說,樹根紮得很深,冬境諸王依然安坐在地底下。只要這些還在,臨冬城就在。它沒有死,只是殘破。就像我,他想,我也沒死。
太陽從這邊山頭落下,月亮則從另一邊的山頭升起。瓊恩用匕首和打火石敲了出火星,好不容易升起一縷輕煙。搖曳的火苗終於從木屑和松針堆裡冒了出來,這時科林走了過來,站在他身邊。「和新婚夜的閨女一樣害羞。」高大的遊騎兵輕聲說說:「也一樣美。有時人會忘了火有多美。」 他怎麼會提起新婚夜和閨女?據瓊恩所知,科林一輩子都待在守夜人軍團裡。他也愛過哪位姑娘,甚至結過婚嗎?他不能問,只好繼續搧火。火旺起來之後,他脫下凍得硬梆梆的手套,暖暖手,嘆了口氣,心想:不知道接吻的感覺有沒有這麼舒服?暖意在他的指間散開,像是融化的奶油。
「我看開花沒讓妳變聰明。」瑟曦說:「珊莎,容我在這個特別的日子裡和妳分享一點女人的智慧吧。愛是毒藥。是的,這種毒藥很甜蜜,但是照樣能害死妳。」
洋蔥騎士變成老太太了,他知道他們心裡都這麼想,還在用走私者的腦筋思考。 哎,最後這句並沒說錯,但他並不覺得有什麼好丟臉的。「席渥斯」聽起來雖然像個貴族姓氏,可是骨子裡他依然是跳蚤窩的戴佛斯,現在就要回君臨老家了。要論船隻性能和海岸地形,他懂的不會比七國上下任何人少,也曾多次在濕滑的甲板上與人性命相搏。可是碰上眼前這場大戰,他卻變得像個新嫁娘,緊張又害怕。走私者不吹號角,也不張揚旗幟,一嗅到危險就會趕緊揚帆逃命。
在海上穿厚重的鎧甲或許能保命,但更可能讓人送命,這一點他深信不疑。伊姆瑞爵士和其他貴族船長顯然不這麼認為,所以在甲板上踱步時身上都閃閃發光。
詹姆注定贏得光榮和權力,我只有月經流血和懷孕生子的分。」 「但您是七大王國的皇后啊。」珊莎說。 「兵荒馬亂之際,皇后也只不過是個女人而已。」
「爵士先生,你當我是白痴嗎?」史坦尼斯問,「我的兩萬大軍已經從海陸兩面把風息堡團團包圍,勝利遲早是我的,何必與你單挑?」國王指著他說:「我警告你,如果你逼我攻城,我將以暴風之勢橫掃此地。屆時我不會手下留情,你和所有的叛徒只有吊死一途!」 「此乃諸神的旨意,大人,就請您颳起暴風吧。不過請您務必記住這座城叫什麼名字。」科特涅爵士掉轉馬頭,向城門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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