提到劉半農(1891~1934),最讓人稱道的可能是以他詩作為詞的情歌《教我如何不想她》,他所創造的「她」、「牠」也成為今人常用的字。劉半農是作家和語言學者,也是新文化運動健將,出版過詩集、雜文集和語言學著作,作品今日不易於書市找到,透過洪範這本選集,多少可認識一二。
以詩的真妙處不在他的字義裡,卻在他的不可捉摸的音節裡
那就是言語是變動的,不是固著的。因其是變動而不固著,所以多則數百年,少則數十年以後的京語,就決不是今日的京語。
國音鄉調」
我
們並不能使無數種的方言,歸合而成一種的國語;我們所能做的,我們所要做的,只是在無數種方言之上,造出一種超乎方言的國語來
字是一種表示思想情感的符號,是世界的公器,並沒有國籍,也決不能彼此互分界限──這話太高了,恐怕先生更不明白──
「雅健」
在今後的文字中,我就不敢說這「她」字絕對無用,至少至少,總能在翻譯的文字中佔到一個地位。姑舉一個例: 她说,「他來了,誠然很好;不過我們總得要等她。」
語言或方言,各有他自然的生命。他到他生命完了時,他便死;他不死時,就沒有什麼力能夠殘殺他。英國已經滅了印度了,英語雖然推廣到了印度的一般民眾,而種種的印度語,還依然存在。瑞士的聯邦政府早已成立了,而原有德義法三種語言,還守著固有的地域,沒有能取此代彼,以求「統一」。法語的勢力,不但能及於法國各屬地和比利時瑞士等國,而且能在國際上佔優越的地位,然
而在法國本境,北部還有四種近於法語的方言,南部還有四種不甚近於法語的方言,並沒有消滅。從這些事實上看來,可見我們並不能使無數種的方言,歸合而成一種的國語;我們所能做的,我們所要做的,只是在無數種方言之上,造出一種超乎方言的國語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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