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那個貌美嬌弱的姑姑。
千嬌百媚,腰細腿長,世人皆道她是金枝玉葉的貴女,既得之,當以金屋貯之。
直到一朝變故,真公主歸來。
她離開鳳陽宮,變為罪臣之女,成了朵人人可欺的嬌花。
他久居東宮,高而不危。
那晚她跪在青玉石地上,不得不求他垂憐。
聽聞曾經的長公主入住東宮成了太子正妃,時常出錯惹禍,受到罰跪和禁足,無緣寵幸。
太子清冷寡慾,克己復禮。
東宮從未納過妃嬪,像她這般頻頻觸碰太子的逆鱗,遲早會被廢。
昨晚她又被罰。
到第二日薄汗染身,身子痠軟無力得難以走動。
她透過窗戶看枝頭鳥雀。
目光憊懶,忽然厭倦高牆,厭倦這個困住她半生的宮城樊籠。
不久後,秋意微涼。
一向從容不迫的太子冷視著人去樓空的寢宮,神色慍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