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所有人都和我一樣,是蘇聯人,絕對的蘇聯派。百分之百!我們都為此而驕傲。可是突然間,什麼都沒有了,全沒了!一早醒來時,他們向窗外望去──已經生活在另一面國旗下了。在另一個國家,成了外國人。
我早上去上班,都是在馬路上跑,希望汽車把我撞死。我以前從來不去教堂,但是現在一跪就是幾個小時:『最神聖的聖母!祢能聽到我的話嗎?』我睡不著覺,吃不下飯。我不是政治家,我也不想弄清楚政治。我只是害怕。您還想問我什麼?我都說了……所有的!」
駛離莫斯科五十公里開外,大家就可以看到一些房子,看到那裡的人如何生活,看到他們那裡過節是如何一醉方休。村裡幾乎沒有男人,都死掉了,都是往死裡喝,人的意識已降到了畜生的層次,就是要喝到死。只要沒有倒下,就一直喝。只要能點燃的東西他們都喝,從蔬菜洗潔劑到汽油。喝完酒就打架鬧事,每家都有人進出過監獄,或者正在蹲監獄。
我們生活在國家歷史上最可恥的時代,我們是懦夫和叛徒的一代。我們的孩子以後會這樣說:『我們的父母出賣了一個偉大的國家,去換牛仔褲、萬寶路和口香糖。』
官僚機構是一部有操縱能力和生存能力的機器,哪裡有原則?官僚從來沒有信仰、沒有原則,沒有這些模糊的形而上學。重要的是坐穩位子、長袖善舞、左右逢源,以前是怎麼進貢羔羊快狗的,以後也會繼續這麼做。官僚主義是我們的坐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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