闕一刀和丁筱霞交往滿一年的那天,兩個人都沒有特別準備禮物,在還沒告知對方前先各自排了休假,等到詢問對方那天要不要休息一下去哪裡走走的時候,才發現彼此做了一模一樣的事。
後來這成了他們周年紀念的慣例:不送禮物,但要休假,兩人平常各忙各的,這天一定要一起過。
「好神祕。」丁筱霞接過小刀,靈機一動,「啊,你在裡頭染了顏色?」 「沒有。我得先聲明,雖然練了幾日,但仍不確定有否成功。」闕一刀據實以告,「師傅說過,蛋雖然是個尋常食材,但要知道內裡如何,都得破殼方知。」 「這蛋已經沒有殼了耶。」 「有些內裡藏得更深一點。」 丁筱霞小心地下刀。 然後笑了出來。
說完往事,阿東做了結論,「我做了很糟糕的事啊。」 「我沒有立場評斷;除了做菜,我懂得不多,異地而處,我不見得比你有辦法處理。但我知道人生在世,都有個不得不面對的麻煩。」闕一刀道,「做一件事,就會有因這事而起的後續,而那後續可能超乎預期。人生的麻煩就是無論那後續是在預期之中還是預期之外,做這事的人都得自己面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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