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馬遷〈報任少卿書〉說他寫《史記》,是為了「究天人之際,通古今之變」。這裡「天」指命定,也就是地理、歷史或文化等各種決定論,「人」則指偉人史觀、英雄史觀。「通古今之變」的意思是他想搞懂歷史變化背後有無法則。但更有意思是下一句:「成一家之言。」這五字代表司馬遷理解,《史記》不管何等偉大,也只是「一家之言」
正因歷史解讀不斷翻新,因此鑑往知來的「鑑」,鏡子,不應該是同一面,而應隨時更迭。每換一面鏡子,鑑往知來的「知」,即未來展望,也會跟著更迭。 也就是說,歷史雖然不見得可以預測未來,但是它所訓練的複雜思考,卻有助於想像未來的各種可能變局。因此,只要有興趣探索未來,歷史就是一門值得終身學習的學問。
要糾正這些問題,評鑑方式改變是必要的,卻還不夠。學界需要培養產業宏觀視野。偏偏視野這種東西不是上面要你有,你就有的。美國學界的宏觀視野也是經過幾十年涵養,才有今天局面。
但是,一定連《經濟學人》也無法否認,對的人在對的領域,讀博士絕對值得。所謂對的人,不見得是從小到大都考第一名那種人,而是最會問聰明問題,也會構思方法求取解答那種人。所謂對的領域,則是競爭優勢需要密集研創,研創又必須建立在深廣知識上面那種領域。特倫(Sebastian Thrun)若沒經過博士訓練,怎能變成無人車之父?
那麼,博士為什麼進不了產業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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