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剛才是說壽命大幅延長之後，部分人，尤其是你，會透澈地理解人類的本質。」 「我們活得愈久，觀察到的東西也愈多。」他說道。 「我覺得並不是這麼簡單。有些人從來都不會觀察，他們活著，便只是活著而已。他們固執、執拗，一旦有什麼事物可能打破生活平和的假象，就會憤恨地強烈抵制或反抗。

「香料出現之前的情況和現在不一樣。」她說道。 「可是他們的壽命非常短暫。」 「五十年，一百年，對於我們來說並不算很長，可是……」 「他們是不是在有限的生命中完成了更多的事情？」 「噢！他們在這方面有時十分狂熱。」

「邁爾斯，神祕主義者都相信懷疑的力量。無論什麼時候，都不要低估懷疑的力量。這概念非常有說服力。懷疑和確信的自信是開悟的一體兩面。」

「預知力。」塔拉札說道。 這個詞轉移了他的注意力，她轉移了話題，不過也還是在說同一件事情。 「我在想摩阿迪巴的事情。」他說。 「你以為他成功預見了後來的世界。」她說。

「你以為他成功預見了後來的世界。」她說。 「晶算師學院是這麼告訴我的。」 「從你的語氣能聽出來你對這個說法持保留意見。他到底預見了未來還是造就了未來？預知力有時會令人非常痛苦。人們雖然希望了解未來，但他們真實的目的往往只是了解下一年鯨毛的價格或其他同樣平淡無奇的事情，沒人想知道自己未來每時每刻的生活會是什麼樣子。」 「毫無驚喜。」特格說道。 「正是如此。如果擁有這種未卜先知的能力，人生會變得無聊枯燥，苦不堪言。」 「您覺得摩阿迪巴的人生無聊枯燥，苦不堪言？」 「暴君的人生也是如此。在我們看來，他們一輩子都在想方設法打破自己創造的一根又一根鎖鏈。」 「可是，他們相信……」